的办公桌前,一边拨号码一边说,“我确实有所感觉你母亲隐瞒了一些事,但我想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两个大概谁也不会在意,顾浔亦,你倒是会利用人。”
    …………
    从商务大厦里出来,天已经黑透了,还下起雨来,噼里啪啦的雨滴落在台阶上,溅起的水花像一把把竖起的尖刀,淋落其中便是遍体鳞伤。顾浔亦就那样一动不动站在台阶上,望着眼前的雨幕,如同一座雕像。
    这世上,如果还有能让顾浔亦恐惧的东西,那只能和一个人有关。
    雨势从喧嚣的急促慢慢沉寂下来,最后稀稀落落,只剩偶尔被风从绿叶上吹落的点点滴滴。
    像是终于不再恐惧,顾浔亦慢慢抬起脚,僵直的手脚几乎让他在抬脚的瞬间从台阶上摔下去,但他凭空稳住了,骨骼血液从新鲜活,他挺直脊梁,誓死不肯服输,一步步从台阶上从容走下去。
    雨停了,他要去见他最爱的人了。
    身后的高楼上,盛宴清站在窗前怜悯地看着那道身影,越走越远,越走越险……他也怜悯地看着自己以后的人生,如今掙不开这命运的,又何止对方一人?
    ……
    顾浔亦坐上车,临下车前换了一身衣服,又对着车镜整理好头发,最后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