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间,那张略显寡白甚至阴森森的脸意外的有种沉静的悠远绵长。跟当年戚慕看到的那个坐在轮椅上,拿着手帕捂着嘴咳血的人比起来,像是跟谁借了一条命,竟然越活越好了。
戚慕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翘起来,他记得当年他明明扯出对方想要藏起来染的艳红的帕子,对他说,“既然活的那么累,为什么还要硬撑?”
顾明棋好像回了他这么一句,“谁都希望我好好活着,为了家族,为了公司,为了他们所有人,你是第一个让我不要坚持的人。”
十七岁的少年顿时急得跳脚,“我可没说让你去死啊!”
“那你让我不要硬撑?”
“我让你活的真实,累了就休息,困了就睡,地球那么大,人那么多,少你一个不少。”
“你这意思不就是……”
“我可没说,”少年把帕子重新塞他怀里,摸了一手血,嫌弃的拿他衣服擦手,“那你还是硬撑着吧,千万不准死了,等我活不下去,就去投奔你!”
………
何默一直站的不远不近,神色有些凝重的小心注意着周边黑暗里的动静,戚慕猜他不仅是司机,还是保镖,长得人高马大,脸面普通,但眼神刚毅有狠劲。
戚慕朝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