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清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病床边,视线落在对方放在被子外面的那只手上,掌心纵横交错的伤口结痂,长长短短,深浅不一,但密密麻麻,没一寸好皮。
简直不忍直视,他只能装作没看见,谈正事,“你既然接触不少了,也应该知道,顾氏的重交产业基本上都在国外,留在国内的半壁江山,这几年你大哥也算是经营的风生水起,即便在幕后操纵,也让人不容小觑。但是你也知道这到底不是顾氏的重心,你看你这准继承人是不是也该回自己真正的位置上了?”
他想让他出国。
再这么下去,人要没了。
顾浔亦还是没开口,他的视线正随着那摇晃的枝桠,惶惶然然的。
现在的他话越来越少,盛宴清都习惯了,自顾又说,“我回国是随你母亲的意来帮你,至于为何选在国内历练,有些话不说你也应该懂,你父亲太过注重家族体面,他宁愿让旁枝新贵撑场面,也不敢轻易交给你的,主要是你当时那般顽劣行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在国内的成绩,你父亲看得见的,如今也愿意让你去试试了。”
“最重要的是你大哥,他近几年身体状况看着反倒能活长久了,若是他有心,你这位置怕是不容易坐。”
即便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