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怪不得齐神不乐意给他补课,你没看到他今天还踹齐神椅子?”
“对哦,昨天还是齐项带他来教室,听说一路上白绩没给一点好脸色,他又不是谢家正经少爷,为什么这么狂?”
“不是正经少爷也能让后爹砸钱进校,没法谈。”
“齐项说他是躁狂症,是不是就意味着齐项看过他发疯?”
“说不定呢。”
她们或许以为白绩已经回去了,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丝毫没有想过这段话被正主听到会如何,更不会想过白绩会正巧出现在教室门口。
“……”
白绩背对着门站得有些局促,手里的西瓜不再是冰的,反而像一把幽冥的火,沾了他的手,一直烧到他的心,把那一株刚发芽的苗烧了个精光,于是他心里一片荒芜。
躁狂症?齐项说的?
他也说得出口!
他觉得自己得收回关于齐项是好人的话了,自己要是有躁狂症,家里被泼油漆的那天可不是一拳能收尾的事了,更何况两个人过招那次,还是齐项把他摁在墙上!
白绩深吸一口气,转念一想,又无所谓了。他的坏传闻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谁都能来踩一脚,齐项不过是万分之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