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的功夫,这个人又跌撞地扑过来,发着狠把他推走,死死挡在门前,连握了三次才抓住把手,砰的关上房门,阻断了齐项的视线。
看他怒不可赦的样子,齐项服软,退后半步哄着,“不看不看。”
“我好了,你走吧。”白绩靠在门上,重复道。
“好了?”齐项被他气笑,“家里镜子碎了?你没照照?”
眼圈泛红,呼吸沉重,说话带着鼻音,鼻头和两颊都晕着不正常的红,半边的领口大敞,露出一片清晰的锁骨,连锁骨都烧得发粉。
这叫好了?这样叫烧糊涂了!
齐项觉得他不清醒,不欲争辩,上前一步把他囿于逼仄小圈里,下最后的通牒,“要不我带你去医院,要不我叫医生来这儿给你打针。”
“……”
白绩心里窝火,觉得齐项在控制自己,并不能理解自己的好意。
“我要揍你了。”他打人还先礼貌地告诉了齐项。
“……”齐项后退半步,“别…”
根本来不及,话音未落,白绩用尽全力,如扑食的狼,撞开齐项,一个回旋转身,自下而上用手抵住他脆弱的下颌,用膝盖把他往外怼开,终于发狠地低吼:“我他妈让你走,你听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