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却没有躲,等针尖刺进静脉,眼圈瞬间晕起一片绯红,委屈得不行,齐项瞧见他可怜见的样,惊诧又稀罕,鼓励似地用拇指揉了揉他的小臂。
黄医生自认下手又轻又快,他仔细回想了白绩的抗拒和害怕的行为,起身对齐项说:“他是不是对疼痛比较敏感?”
“敏感?”
齐项思忖不应该,以白绩打架的劲道和狠劲,能不顾一切的扭曲自己的身体只为了占上风,看着丝毫不像怕疼的样子。
“或者说是怕针这种尖锐的东西,你看不出来说明他能忍。”黄医生指着白绩指关节处的浅褐色,“他身上还容易留疤,你看手指上这个伤痕,很久之前的了,伤口应该也不深,但难消。”
“……”
齐项愣怔住,目光徐徐游向白绩,心头弥漫起一种复杂的情绪,错愕、不解或许还有些不知名的情绪。
“要我留在这儿吗?”黄医生收拾完东西,又调节了滴速,说,“一个半小时就能滴完了。”
“不用。”齐项深摇摇头,“我有点事想问您一下。”
*
退烧针见效很快,在中午的时候白绩就出了一次汗,汗津津的难受,他双眼紧闭,时不时地企图蹬开被子。
齐项一面要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