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分明斜在他的眼上,齐项的瞳孔很黑,如黑曜石般深沉富有攻击性,与深情柔和的桃花眼其实是冲突的,但当他盯着人的眼睛,认真的神情会有催眠般的感觉。
    “不至于。”齐项既欣慰于冰碴子终于被捂暖了,又好笑于他自认为说错话后的瑟缩,嘴上不留情地揶揄道,“你发烧都能要跟我打一架,我吃饱了撑得同情你,有这功夫我领养个流浪猫都是积善行德。”
    “哦。”白绩闷声回答,移开了自己的眼睛,“谢谢。”
    齐项哼了一声,拉着白绩早就麻了的胳膊,连着白绩整个人一同拽起来,像倒腾洋娃娃一样把他安置在床头,白绩也任他捣鼓,乖乖把体温计夹在胳膊里。
    白绩问:“你为什么现在跟我说?”
    他好像还没缓过来,不住地瞥这齐项,有话要说又欲言又止。
    齐项半真不假地回答:“我这个人实诚,憋不住谎,这不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好拔针嘛。”
    这事儿齐项早就想说了。
    背地里偷听人的秘密不是很光明,虽然他齐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他懒得藏着掖着,说出来,齐项自己舒坦。
    他今天坦白还有个原因,齐项问了黄医生关于白绩怕疼又好斗的事,医生说有一部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