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停下了,他神色狰狞,眸中正酝酿着一场风暴,乌泱泱一片中闪烁了片刻的清明,只在分秒间,白绩控制住了内心发狂乱窜的恶意。
    他不能这么做,白绩想,不仅仅是因为这样会吓到班里的其他人,更多是因为他暂时还不能折在应裘身上,为应裘这个杂碎蹲局子?应裘他不配!
    霎那间,那个紧随白绩身边教唆他,挑衅他的黑影消失了,或许不是消失,而是回到了白绩的眼中。
    而白绩虽然把自己从犯罪的道路上拽了回来,但终究没有气消。
    应裘什么人,哪里见过血,之前被白绩揪了一下头发都要哆嗦,这回真切的接触到了死亡的威胁,真的要吓尿了,刚才他的一口气都悬着,看到白绩停手他动也不敢动,只能无用地涕泗横流。
    “切。”白绩冷哼,他在应裘脸颊上画了个红艳的叉,就像古代的黥纹,耻辱无比,“怕了?不长教训的东西。”
    白绩拽着应裘的头发,拖着他软瘫的身体,像拖着个牲口,白绩虽然手在颤抖,但是仍力气极大,一路把应裘拽到讲台边才停下,对傻站在一边的周安说,“把窗帘拉上,都别出来看。”
    十三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校霸,血洗城南小混混的人。
    白绩发怒的样子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