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城南时夜色已浓,城南的小区里各家的灯稀稀落落亮着,清爽的晚风在橘黄的路灯下兜转。
齐项老黄牛般拖着箱子,精力充沛跟旅游似的蛮开心,白绩踩着他踏过的脚印,跟在后面吧唧吧唧抽烟,走路慢吞吞的,像是不想回家的中年男人。
“你有烟瘾啊?”齐项走在前面问,“好久没见你抽了。”
“没有。”白绩夹着烟,半眯着眼睛给齐项指路,再把烟灰抖落到抓着的水瓶里,“想事的时候抽,上楼。”
除非心烦,白绩一包烟能抽一个月,隔了大半个月抽一根,不知道是不是坏了还是咋的,熏眼睛,他边抽还得边躲飘起来的烟,可是最让他愁的是到家后齐项睡哪儿。
说起来他们都做室友半个多月了,相处的还挺礼貌的,在宿舍穿戴整齐,给了彼此很大的私人空间,但是在城南…
这房子就两个房间,一个是他爸妈的,常年锁着,白绩自己都不进去。还有一个就是自己的房间,里面只有个一米五的床,两个一米八几的男生睡一起想一想都硌得慌。
当然,还有个能睡人的地方就是沙发,又窄又短,他们俩谁睡都得蜷曲着。
“搭把手,熄了。”
走到楼梯口,齐项停下转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