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项换了只手扶车,慢吞吞挪向白绩,搂住他脖子。
“站不住了,靠会儿你。”
他脖颈的脉搏,跳动得一如自己此时的心脏。
“大半夜我他妈跟你谈心,给你讲睡前故事呢?”白绩嘀咕,偏头问:“你还行不行啊,还有五十米。”
“勉强能行。”齐项说,“再讲讲数竞杯,咱俩以前考试说不定还见过,只是我上高中就不玩那个了。”
白绩道:“另一个意义上,我俩真见过。”
只是后来他忘了,仅觉得齐项这个名字眼熟。
*
初一那年比赛,他得了省第二,齐项得了第一。
记者跑学校里去采访他,想给两位智多星开个板块作专访,他无意中从记者的口中听到过齐项的名字。
记者问:“父母老师对你的竞赛征程提供了什么帮助呢?你是想往数学竞赛的方向发展吗?”
白绩穿着白衬衫,五官在脸上没一丝波动,看着深不可测,他身后站了满面笑容的校长,慈爱地抚着他的肩膀,让白绩很烦。
他那时尚存天才的桀骜,不屑于对镜头说谎,“没帮助,靠自学,不想发展。”
镜头移到了校长僵硬的脸上,他刚吹嘘过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