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周雅雯热了杯牛奶,待白绩出来就递给他,是熨帖适中的温热,“喝杯牛奶,好睡觉,你住校后脸色好看了很多,还失眠了吗?”
“不失眠了。”白绩还握着门把手,眼神晦暗,茶色的眸子像蒙尘的琥珀,有猫似地警觉,看着面前温柔无防备的笑容,他摇摇头,“没什么事。”
“哦。”周雅雯愣了下,而后低头下意识退了半步,仿佛预见了什么不美好的事一样,“喝了牛奶早点睡,宝宝。”
白绩点点头,捧着牛奶,望向周雅雯离去的背影,温婉而脆弱,像江南的浅荷,雨天得有人为她撑一把油纸伞。
他回房间,没开灯,就着月光把空杯子搁在床头柜,在黑暗中静站了片刻,胸口像爬满了绿藤,麻麻赖赖的让人烦躁,他低声嘀咕两句脏话,一周的好心情在那个人的名字出现在脑时全没了。
“晦气!”
还没到十点,白绩把空调开得极低,裹着被子蜷在角落就要睡,闭眼片刻,觉察出不对。
他可以睡正中间啊?没必要再给齐项留位置。
想到齐项……白绩不免要脸红地回忆起早上起床时相拥的场景,谁能想到早上两个人还尴尬纠结地想晚上要怎么睡,结果没到晚上,两个人就分隔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