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让他靠近,他自己被固定在担架上,半边身子动不了。
他从小到大身上挂彩是家常便饭,严不严重自己心里有杆秤,这点事要是放在平常他能爬起来再跟应裘打一架。
偏偏他现在就觉得哪儿哪儿都疼,不知道是因为躺在救护车上的缘故还是齐项过分紧张的缘故。
白绩想,我变弱变娇气了,摔一跤都要上救护车。
他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在众人面前嚷疼,只能悄悄跟齐项说。
齐项俯身问:“怎么了?”
“别嚷嚷,我他妈单脚跳到医务室都行。”白绩全身的血色都聚在眼角,又羞又恼,捋不顺地轻喘道:“护士下手太重了,我…就是单纯不耐疼!”
“你帮我擦药。”命令的话都不硬气。
白绩声音越说越飘渺,最后窘然别过头闭上眼,脖颈后仰绷成一条线,喉结上下滚动,像是被从热锅里捞出来的。
“……”齐项摸摸鼻子,心痒也跟着酿出点羞,咳嗽一声对医生道,“对不起,我刚才着急了,咱们就去校医院。”
齐项笑道,“我给他擦药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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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上不好挪动位置,等到进了校医院他才找到机会帮白绩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