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吓得手一抖,还没叠成的千纸鹤当场断头。
    白绩诧异:“你没睡?”他立刻把脚抽回来。
    “客随主便,你不睡我这个护工更不能睡。”齐项笑了笑,主动用腿去追白绩的脚,评道,“冰凉,缩什么,刚才靠的不是挺起劲?我来不就是给你当暖炉的。”
    齐项也有睡意,嗓音没清醒时那么清亮,带着淡淡的沙哑。
    “...不小心碰到了。”白绩辩解并下逐客令,“嫌挤你就回去。”
    “我嫌地方太大了。”齐项的胳膊横过白绩,从他指缝里抽出被碾地七零八散的纸,才确定他没大半夜偷吃东西,又揽着他的腰把他捞回床中心,“什么东西都往身上藏,你是仓鼠吗?”
    白绩啧了一声,到底受制于人,淡淡的草木香瞬间侵占鼻腔,是意外的温厚。
    “聊聊天。”齐项说,“是因为我睡不着,还是因为噩梦?”
    白绩寂了几秒,轻轻喟叹了一口气,如实答道:“都有。”
    因为梦不想睡,因为你睡不着。
    “梦见什么了?”齐项是真直白,“解铃还须系铃人,按道理PTSD不应该影响你这么多年,白绩,我不想耍心思去哄你逼你对我全盘托出你身上那些伤是怎么来的,但如果你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