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对不起儿子,对不起妻子,想要再见儿子一面。
白绩也正好想见他。
他被用轮椅推进白务徽病房,父子相见,气温都低了两度。
护士和警察在的时候,白务徽泪眼朦胧,恶心人的话一套接一套。
“小绩,你能原谅我吗?”
“你死了我给你烧纸。”
他俩都是病患,药水高高吊着,谁也不比谁有气势,一个躺着一个坐着,警察看应该不会出事,就和护士退出了病房。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白务徽骤然卸下伪装,表情都没变,眼里的慈爱悔恨变成了化不开的恶意,两个人对视,白绩心跳突突地加快,好像一个眼神就把他拉回了那个血色的新年夜。
“过来。”白务徽说。
白绩控制不住自己,他转着轮椅靠近,眼神像要吃人。
“畜生。”他骂道。
“我是畜生,你是什么。”白务徽轻松道,“白绩,你真狠,真是我儿子,你知道我躺了这些天都在想什么吗?”
白绩冷冷看着他。
“只要我活着,我一天都不会放过你们。”白务徽笑了,“先是你,然后是周雅雯,白绩,我们一家人生死都得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