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郁气在齐项嗓子眼里散去,他也不自觉露出笑容,“现在感觉怎么样?”
白绩嘴角抽动,露出一个短暂的笑容,轻飘飘地说:“还行吧。”
“哭鼻子了没?”齐项旧事重提。
果然白绩立刻拎拽起齐项的校服领,把他拽近,柠檬的清香瞬间和草木香糅杂纠缠在一起。
“我他妈那天没哭。”白绩又压低声音,“你没跟被季北升说吧?你要是往外说我...揍你。”说完,他想起自己根本打不过眼前人。
白绩放软了声音,“别说,你就当失忆了。”
撒野娇了属于是。
齐项歪过头,盛满笑意的盯住白绩眼下的小疤,红红一小点,跟人欺负他一样,“行,我大脑格式化,但你以后不能十天半个月没消息,要是你今天不来,我就去你家逮人了。”
“不是躲你。”白绩松开他,觉得不理人确实有点不合适,解释道,“我最近都没看手机。”
*
那晚白绩罕见的一夜无梦。
醒来时,毫不意外地正一条腿搭在齐项身上,枕在人的大臂上。因为早有准备,他起地没有丝毫慌乱。
蹑手蹑脚出门,发觉脚踝还有点疼,就不厚道地敲开隔壁寝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