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拆二代。”齐项挑眉,指着自己的房间说,“两个房子格局差不多,我以前就住左边那个房间,以前的东西没丢,装修完我全扔那房间里了,今天翻还翻出来个相册和小灵通,差点忘了我妈长什么样。”
    也没再说,言止于此。
    可“妈”这一字,呢喃于齿缝之间,思念比烟轻,埋怨比水淡,只有像是母子间原本相连的脐带,把这个单调的字缠上割舍不去的情感。
    白绩咽下几个问题,歪头问:“你想她了?”
    “怎么会。”齐项否认的迅速。
    “哦。”白绩瘪瘪嘴,显然不信。
    不想的话,谁大半夜喝闷酒,外面连个星星都没有。
    两人肩并肩坐在一起,地上是厚实的羊毛地毯,被空调的风烤得热烘烘,很舒服,酒气像是被挥发出来,空气中弥散着一股醉人的温柔与温暖,时间与过往收起扎人的刺,足以让他们毫无防备地靠在一起久久沉默。
    齐项撞他:“说两句话。”
    “你想她,又不丢人。”白绩揪地毯毛,“我有时还会想我爸。”想怎么给他胸口来一刀。
    “真不想。”齐项缓缓道,“她是齐正晟的情人,婚前婚后都是,最后见扶正无望,把我卖给齐家,拿着钱远走高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