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纸袋,里面有个黑色的硬质纸盒。
盒盖打开,红裙子上映着傍晚时柔软的天光,如同自梦里飘来的颜色,美得难以形容。
季星临低头看了一会儿,然后直起身子靠在桌角上,轻轻舒了口气。
他第一次送礼物给女孩,也是第一次试着去讨人喜欢,这些都是他不擅长的,让他有种茫然的紧张感。
他不晓得时小多会不会喜欢,也不晓得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更喜欢,只能试探着向前走。
他这个人啊,寡言阴郁、冷漠笨拙,能拿出手的,只有这份赤诚的心意。
季星临有点儿出神,电话响起时他几乎没听见,铃声响到第二轮他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接听,都没顾上看一眼来电显示。
电话是星曜的主治医生打来的,医生的语速很快,一字一句针一样扎穿了季星临的耳膜。
他的头又开始疼起来,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腿有点儿软,险些站不住。季星临抬手在墙上撑了一下,防止自己摔倒,行动间撞翻了搁在床尾的黑色纸盒。
长裙从盒子里掉出来,细软的裙摆轻薄如烟,一同掉出来的还有一张卡片,上面有一个手写的英文短句——My Prayer.
挂断电话后,季星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