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又开始试探着去拿自己的手机。说来也好笑,其实她确定如果有声音肯定是手机发出来的,却偏偏不敢靠近桌子似的,弓着腰去够桌上的手机。
    虽说刚刚接受了白开水的洗礼,也不能掩盖它现在还是一片狼藉的事实。程欢拨开书,又撇开一个不知道作何用途的卫生纸,才颤颤巍巍地拿在了手上。
    “吓死爸爸了。”程欢把手机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有种虚惊一场的欢喜,更多的是大难不死的唏嘘。
    她又真心实意地感慨:“没了你,我可怎么活?”
    “这位小姐,我请求您先淡定一下。”
    程欢这下没办法安慰自己是幻听了,因为这声音是如此的动人,又是如此准确地落入了她的耳朵里。然而刚才的大惊失色已经过去,她此时有种看破红尘的淡然。
    “你是谁?”两个人异口同声。
    “你先说。”程欢这人怂得很,虽然认定了一个小破手机肯定奈何不了她,还是牙齿发抖很没骨气地说。
    “我是宁乐。”
    “我哪知道宁乐是谁…”程欢不假思索,然而再结合刚才“为什么偷看我照片”这句发自灵魂的拷问,支支吾吾地说,“不对…我好像知道你。”
    “照我的理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