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明显更沉稳了一些。
他虽然还有很多来不及去完成的事情,就比如程欢每次考试之前都觉得没记住任何知识点一样,宁乐也给自己平生的种种行为大打了折扣。
但是,他却并不十分后悔。
宁乐飘在自己身体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爸妈在他旁边一脸难以置信。他的主治医生这时候脸色也很明显地染成了猪肝色,“宁先生,这完全是因为药效的发作需要一段时间,我敢确定,令郎不出半个小时机体会产生明显的反应。”
他爸紧紧攥着宁乐的手,没说话。
“是用错药了。”宁乐想。因为他这案例实在太过特殊,医生曾经通过他爸向他征求过意见,询问是否可以尝试引进新药物以测验疗效效果。
宁乐同意了。
单人病房里充溢着可怕的沉默。
可能是人之将“死”,宁乐突然明白了这辈子一个最大的心结:不是对自己忙碌大半辈子的科研没有做出任何成果的耿耿于怀,不是对无法在父母身边尽孝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不甘愤懑,也不是第一次找到了喜欢的人还没来得及让对方明白自己心意就撒手人寰的遗憾不舍--
而是他每每看向程欢自我煎熬时,都莫名能够真切感受到的一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