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了,是张叔拦住了我……”
李求安永远记得,张叔紧紧地抱着他哭道:傻孩子,你这个傻孩子呀……
“张叔始终相信我不是故意杀人的。他一直打听我的消息,他想知道我去哪里了,过得好不好。我走的那一年他才五十岁,没有多少白头发。两年后再见,他的头发全都白了。这时候我才知道,他有多关心我,心疼我……”李求安又哭了出来。“我也知道,我的父母更心疼我。我出事以后,他们过得非常不好。但我始终没有勇气去面对他们……”
苏晓艰难地问道:“后来,您都去了哪里呢?”
“大江南北,好多好多地方……”李求安长长地叹气。“我把名字改成‘李求安’,从此走得远远的。由于不敢暴露真实身份,只能四处打散工。当过矿工挖过煤,做过工地上的民工,甚至要过饭……什么苦都吃过了。名牌大学的学历,学过的知识,一点用处也没有了。每当夜里和脏兮兮的工友挤在一起睡觉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要在乎素琴爱的是谁?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好了,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就好了……”
可惜岁月无法回头。
时间一定会让人看清自己亲手制造的真相,不留一点情面。
李求安悲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