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的头上和长风衣上落着好多黄叶子,他浑然不觉。他就像一座美好的塑像,给这花园添了点睛一笔。
    这画面多熟悉啊。许多年前,她在另一个人身上也看到过。如今,那个人已经是眼前这位年轻人的父亲了。
    谢蕴华的眼睛发涩。她走过去向那年轻人打招呼:
    “秦涛。”
    秦涛回过神来,生硬地问道:“您和苏晓谈得怎么样?”
    “很好。”谢蕴华笑笑。“你呢?还在消化刚才听到的故事吗?”
    “嗯。”秦涛苦笑。“万万没有想到,我一直要找的真相,原来是这个样子。”
    “这应该不是你理想中的真相吧?”
    “是的。”秦涛慨然。“现在这个真相里,每个人说到底都没有错,这就让那些悲剧与怨恨,全都没有了归宿。如果非要恨,似乎只能恨命运了。这种感觉太无力了……”
    “确实很遗憾。”
    秦涛感激地说:“难为您替我母亲保守了这么久的秘密,谢谢您。”
    “你不怕我有所改动?反正都凭我一张嘴说。”
    “不会的。”秦涛微笑。“虽然您总是冷冰冰的,但是眼里容不得沙子。这种事情,您肯定是有什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