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若非是他多年征战,大约是挺不过这一劫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仍旧是遭了不小的罪,几副汤药灌下去,到第二日才醒,气势汹汹地带着人来缇刑司要人,然而陈恪身为禁军统领,他的死危及宫城安危,即便是闹到君上面前,此事也不可能交给陈寅来处置。
    更何况季秀林刚刚受了罚,“闭门谢客”,对于梁王的“拜访”也好,“威胁”也罢,一概不见,往日里嚣张跋扈的缇刑司一下子成了软绵绵的一团,纵是千钧的拳头下去,也能化之于无形。
    若是平时他与季秀林针锋相对时,他反倒可以强硬将顾家定罪,然而此时正是敏感时期,他终究是不敢将缇刑司招惹地太过——季秀林是只见人就咬的恶犬,若是当真逼急了他,陈寅当真怕他坏事。
    此间种种权谋交错,陈寅哪怕是恨不得将顾家千刀万剐,也不敢真的动手。
    岳琅之听闻此事更是着急上火,试图翻墙去顾家时直接让缇刑司给抓了,吓得岳重当天就亲自带了一整套价值千金的白玉罗汉像给何识君松了过去,这才让岳琅之安全回家,随后他就被岳重直接关在了院子里,半步都不许踏出去。
    因为陈恪的死,朝中充斥着山雨欲来的意味,反倒是被带走的顾以牧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