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了出来。
新君不过一个两岁稚子,新太后临朝监政,连刑部重审的步骤都省了,直接将此案扣在了叛贼陈寅身上,只说是他狼子野心蓄谋已久,永州清宁县一案不过是他构陷忠良的手段,三言两语间将此事轻轻揭过。
史书上有赵高指鹿为马,今朝有季秀林颠倒黑白,好似这十几条人命,也不过是他唇齿张合间的玩物。
气盛至此!
顾以牧想起那日何识君在醉月香外和陈恪起冲突那次,秀秀大约便是那时被要了过去,还有缇刑司大牢中突然扑出来的女人……
“新君即位,天降瑞雪,好兆头啊。”
顾廷看着窗外纷扬的雪花,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沉重。
今年的初雪比以往都早,纷纷扬扬很快就在地上铺了一层白霜,冷风从外面刮进来,带着几片雪花落在窗棂上,很快就融化了。
顾以牧站起来,把大开的窗户掩上:“雪天气寒,祖父当心些。”
顾廷却并不理会她,掖了一下身上的毛毯,说:“你手段高明,连季秀林都能被你说服,与你多加照拂。如今岳家丫头成了新太后,岳家青云直上,眼看便是另一个陈寅。你左边牵着一个季秀林,右边与岳琅之相交不浅,如此看来,我顾家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