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苏言教养良好,好歹忍住了询问的念头,继续说道:“即便如此,灾民越来越多,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自己找吃的了,他们自然不愿意分给后来什么都没做的人,但若是对后来者置之不理,也是绝对不行的。”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但若真是人人平等就好办了,有些人付出了劳动,却要把自己的劳动成功分享给一动不动的人,谁能高兴?
甚至于仅仅是现在,已经有人不满那些已经患病的人饭来张口了。
距离草棚半里地处原本有一处驿站,现在已经荒废了,唐如卿把所有患病的人都安置在这里,平日几个大夫轮流照应,其余人却是一步都不敢靠近,前几天一个大夫也病死后,人群中甚至已经有了“将他们都烧死”的声音,如果不是那里的人还有没患病的亲人正在这边,恐怕唐如卿都拦不住这些人。
也正是因此,患病者的家属在劳动上基本上都会更加努力,只想给亲人留一条活路。
这件事情说不上谁对谁错,唐如卿也没有办法,她只能尽自己所能地研究治病的法子,至于人心如何,她向来不太懂。
日子就这样一点一点地熬过去,患病的人越来越多,废弃的驿站已经住不下了,来到这里的人却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