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两侧的杂草已经有一人高,两人踩在长了青苔的古道上,天色并未完全黑下去,唐如卿说:“我早就想问了,你要查水源,为什么要自己亲自出马?还要如此偷偷摸摸的,这么大费周章。”
“如你所说,此类疫情不应当在这个季节发生,那便必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可永州并非仅一处爆发疫情,覆盖面积太广,这些官员即便是再怎么尸位素餐,也不该一无所觉。”
季秀林接受“疫情乃是人为”这个推论比苏言快得多,并且迅速对永州官员起了疑心,让唐如卿都有些不好意思:“你也别光听我说,万一我猜错了,也……”
“你并未说错,”季秀林打断了她,说:“我对比了永州近百年年的州志,一共爆发过四次大疫数十次小疫,症状与此次全然不同。这疫病,的确是从朱崖洲传来。”
可朱崖洲和永州还隔着一个州,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直接跨越将疫情传到永州来的。
唐如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感慨:“你究竟是如何发现的?”
周朝末年永州战乱不断,换了好几任节度使,州志乱得一塌糊涂,更不要说后来还改朝换代,齐国建立不过三年,更没有时间去修订整理。
一时间,唐如卿对言饮冰敬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