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村东头的水井,我们直接过去就好。”
距离这座村庄瘟疫爆发已经有几个月,如今已经没有半点人烟,有些房屋甚至已经坍塌,在经过村中心时唐如卿看见了一座焦黑的木台,残余着没烧尽的木炭,她的眼神向来极好,一眼就看见了被灰尘掩盖了大半的、已经干涸的血迹,心中愈发沉重。
季秀林说:“这是焚烧病患之地,处决后此地县令命人将村中人都葬在了后山。”
“葬?”唐如卿对这个词不置可否,季秀林也不反驳,说:“若是生气,也无需掩饰。”
这是方才唐如卿“教训”他的话,倒是让他学得利索。
唐如卿瞪了他一眼,越过这处地方往前走去:“我没生气,世上枉死的人多了去了,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要是我每一桩都要气一气,哪能活到现在?”
只是见到这样的景象,心中是不可能高兴得起来的。
季秀林闻言便不再说话,追上了她的脚步,两人很快就见到了这村中唯一的水井。
这么一个破旧的村子,水井也好不到哪里去,看着就像是一口地下泉,用青石围起一圈三尺不到的井壁,唐如卿在看见这口井的时候忍不住感慨:“幸好咱们俩都不算胖,否则即便是想查这口井都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