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卿才按捺住了心中的复杂情绪,说:“我也不愿骗你,当初你我讨论此事时都觉得季秀林不择手段,卑劣至极,然而如今我却觉得仅用几个词汇就将一个人盖棺定论太过武断。”
季秀林原本是心如死灰的,这个回答远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虽然唐如卿并没有为他说话,但却好像是一点火星,被风拂去了残余的灰烬便翻了出来,烫着他心尖上的一点。
季秀林几乎屏住了呼吸,目光好似要吸在唐如卿身上似的,因此唐如卿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落入了他眼中,精明如季督主却辨不出这是什么意思。
唐如卿看着自己搭在桌面上的指尖,目光里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地出神,良久之后才长叹了一口气说:“我看不透他。”
唐如卿自认并不聪慧,却也很少有过这样的感觉,季秀林好像并非此间人物,与所有人毫无羁绊,因此行动和心思都叫人揣摩不透,越是如此,唐如卿越是难安。
这并不是唐如卿一人的感觉,没有人能猜得透季秀林的心思,只是此刻季秀林就坐在她眼前,预料之中的唾骂和愤怒都没有,仅仅是一句不分好赖的评价就让他心如擂鼓。
提起季秀林,唐如卿自己也心绪烦乱,因此并未注意到身旁之人的异常。她及时将自己从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