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如何能落到流放这一步。
    “范文执贪污军饷,乃不赦之罪。”
    何识君的表情看起来很正直,唐如卿却不信,前朝平帝时期官僚体系从上到下都烂透了心,齐国建国四年至今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是贪污,多使点银子便过去了,怎么可能遭此横祸?
    她说:“指挥使大人莫要见外嘛,我也是好奇才有此一问,那范文执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这原本是缇刑司内务,何识君从那日就表明了态度不会向唐如卿透露,今日却突然改了主意,道:“嘉懿公主认为,何为为官之道?”
    “呃……我自幼流落民间,乡野之人,哪里懂得这些?还请指挥使赐教?”
    “不敢,”何识君道:“朝堂之上,并未为国为民之地,只有权力斗争。纯臣、奸臣、忠臣、权臣……都得披上外衣方能生存,盛世之下,贪墨受贿乃是重罪,这外衣便是两袖清风,如今的朝堂之上,两袖清风者却为异类。”
    何识君顿了一下,向唐如卿拱了拱手说:“让公主见笑,这并非我要自辩,何识君自幼便是市井凶徒,自认并未良善,不必有此感慨。”
    “指挥使自谦了。”
    唐如卿和他客气,何识君也不戳破这敷衍,道:“那范文执的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