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觉得心脏被人揪着似的疼,老先生说终南山活死人墓有万斤断龙石,一旦落下,纵使天纵奇才也打不开,她历经辛苦,才将季秀林放在胸口的断龙石撬开了一点缝隙,得以窥见里面溃烂纵横的伤口。
    陈年腐朽的旧伤疤被季秀林不痛不痒地揭开,却在唐如卿心里掀起轩然大波,《济世》中对季秀林的身世描述很少,他对敌人的态度向来无情冷淡,偶尔独处时的描写却像个变态,好像掺杂了什么人的影子。
    老得顺是个变态,折磨人的法子不比缇刑司好多少,季秀林长成如今这副模样,便是拜他所赐,而这一切在季秀林眼中,只是简单的“认茶烹茶、文艺武功”。
    唐如卿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她压不下心中翻涌的心疼,在现代曾经听说过的由于童年不幸而人格变态的例子一个个地跑出来,季秀林满身的伤痕更是清晰无比,她依旧不敢想象那个沉默寡言的孩子究竟是如何沾了满手血腥,他杀人的时候是不是会害怕,他的恨意和痛楚是如何被按在岩浆之下的?
    季秀林好像感受到了唐如卿的目光,唇角的弧度并未收敛,眼底却很干净,他说:“殿下,我说完了。”
    “季……”唐如卿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她死死地按住了变调的嗓音,攥住了季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