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秀林自觉早就能起来了,奈何唐如卿一直不让动,他在床上躺得浑身都疼,得了这句话显然有些惊讶,也不等他说话,唐如卿已经扶着他坐了起来:“你现在不仅仅是那一道箭伤,主要的是爆炸的内伤还没好,不能走路,先坐这个吧。”
她推过来一个做工讲究的轮椅,季秀林瞧着却觉得眼熟,瞳孔有一瞬间的微缩,不过他将表情控制得很好,淡然地看向唐如卿说:“怎敢劳烦殿下。”
“这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你装病的时候不也是我推着你的?”
季秀林心里咯噔一声,强装镇定说:“殿下……这是何意?”
“什么意思啊?听不明白就算了。”唐如卿双手抱胸靠在床边上看着他,心里有一只小猫在拼了命地挠,抓得她又疼又痒,从季秀林睁眼的那一刻开始唐如卿就想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全都摔倒季秀林脸上。
但是不行!
这个人身受重伤,一肚子贼心烂肺的,把一捧心肝挖得只剩下那么一点,经不起一点儿刺激,要是真把人吓得吐血,到最后还是得她来收拾。
她只是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才会让季秀林产生这样的想法唐如卿便这么生生忍到了现在,然而只要见到季秀林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