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桩旧事牵扯甚广,若要一条一条问起来,一晚上都说不完,季秀林短时间内还真没想到一个完美的答案,单是为何要抚养得顺便解释不清。
季秀林垂死挣扎,平静地说:“言度势大,我需要取得他的信任,说是我杀了平帝最有诚意,以此与言祁联手,才能博得如今的地位,并非是因为……”
“编,接着编。”唐如卿打断他:“你想告诉我你隐瞒得顺的身份也是为了抢那斩首的‘功劳’?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为什么给他取得顺这个名字?为什么你在宫中一个奴仆都没有却偏偏要把他安置在那里?”
“编出来了没?”唐如卿有些讽刺地看着季秀林,而后抓住了他的手说:“我来告诉你吧,因为你要让自己记住,不要让自己变成一个疯子,不要落到陈蕈的地步。得顺是一道线,线里是你不能退让的地方,你让这个孩子跟在你身边,是因为你自己并不愿意沦陷。”
“老得顺也好,小得顺也罢,他们一个是深渊,拖着你进去,一个是你自己绑在腰上的安全绳。老得顺想把你变成和他一样的疯子,你要找一个东西拉住自己,得顺就是你给自己系上去的绳子。”
季秀林呆呆地看着唐如卿,她笑了一下,漆黑的眼睛里永远都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