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的观念差异如此之大,根本就不可能说到一起去。
孟樾已经放弃了说服他。
他站在那里,一字不吭,用沉默无声对抗着孟远山。
终于,他这幅态度彻底激怒了对方。
孟远山一阵怒从心头起,二话不说顺手抓起边上的一个东西狠狠地砸了过来。
工艺精湛的青花茶碗在砸到了孟樾额角,然后落在他脚边,变得四分五裂。不仅如此,杯子里的大半茶水在被扔过来的时候泼溅了出去,大都洒在了桌上的那副红梅报春图上。
一副好好地国画就这么毁了。
孟樾额角被砸中,好在没有破皮流血。
饶是如此,他却连动都没动,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眼角眉梢都写着执拗二字。
孟远山从未见过这样的孟樾。
换句话说,这一刻,他突然察觉,他好像从未了解过这个儿子。
这个认知让孟远山心绪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看着孟樾,恍然间发现他竟然比自己个头都要高了。
难怪翅膀硬了。
孟远山冷哼一声:“你就站在这里好好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言罢,他绕过孟樾走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