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真,你不是不能喝酒吗?”我迟钝了两秒才说,情绪有些复杂。
可她却把酒给我斟满,也给自己斟满,说道:“今天例外。”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又对她说:“你这样,我真的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她对上我的视线,沉默了很久,最终没有回答。
我以为她是在给我台阶下,亦或者是不相信,毕竟这种话被我说过无数遍,起初是玩笑,毕竟能逗到蔡凡真的确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后来渐渐说得多了,她似乎也习以为常,不会给我太多回应,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越来越喜欢说。
那天我们都喝得有些醉,后来我靠在她的肩头,莫名其妙开始流泪,很奇怪,两年前彻底放弃庄晓那一刻我都没有流泪,但偏偏此时我的泪水开始不争气地往下掉。
蔡凡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陪着我,然后我说出了长久以来无法诉说的话:“其实我觉得自己很委屈,为什么爱一个人会这样委屈?可悲的是即便到了这种地步,我依然无法恨她,我只是想,我们纠缠了这么些年,下半辈子就放过彼此不好吗?放过彼此,我们都能过自己的生活。”
然后又是一杯红酒下肚,我又哭又笑:“凡真,可我……可我也很想有人能够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