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唤醒莫狄,他不醒。他整个人在高烧,额头全是汗,整个人也脏兮兮的……我很伤心,抱着他哭了……”
    记录自己的预知梦就好像转写一段录音,永远有要加入的细枝末节,权衡真正打出来的每一个字其实是在自我剖析,为什么情愿记录下来这个而那个无关紧要?深入分析下去,到底层的情绪会让人不寒而栗。季末拿着这把精神上的手术刀解剖了自己无数次,越是尽力客观详实,越会感到心悸。
    他敲敲停停,不时按下剖心为证的眼热和疼痛。输入到最后一行的时候,季末停住了。今晚他精神体的突然出现吸引了他们所有的注意力,以至于那个意外的吻暂时被抛到了脑后。可这种事情总归会被想起来,不知道莫狄会不会心照不宣地不要提及。
    季末揉着太阳穴,细细回想他那个预知梦和现实的交界,他到底有没有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会让莫狄起疑,然而最后还是头痛地睁开眼。
    怎么可能不起疑?哪怕他什么都没说,哭着亲上去这个举动就可疑到家了。以莫狄的智商怎么可能不想不问。
    总要想一套说辞。万无一失的说辞。
    作者有话说:
    季末:我不是故意要亲你的。
    莫狄:我故意,我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