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季初的犯人关进审讯室的时候,季末麻木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除了想是自己杀了哥哥以外,剩下的唯一一个念头,居然是猜哥哥到底给他带了什么。
    多么冷酷,多么不合时宜。
    季末头垂在胸前,闭着眼睛,剖析自己。
    他写过太多遍自己的预知事件分析,太知道从各个角度分析自己该如何下笔。他也知道怎么写自己,戳得更痛。
    他平静地给来审他的人认罪,一遍又一遍,没有任何不耐,配合工作到了极点。
    直到白海青突然进来,在说了他并没有听的一大串之后,突然薅起他的头发,逼他看向白海青的眼睛。
    季末的眼睛失了焦,白海青的脸在他眼前迷蒙又混沌。
    在他们对视良久之后,白海青松了手,然后在他脑袋上揉了揉。
    季末心口痛得麻木了,白海青短暂的出现像是一个插曲,很快就模糊在记忆里。
    等到审讯室的门再度被推开的时候,有人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放在了桌上。
    季末被拷在椅子上,仍然低垂着头。他不关心到底是谁进来了,或者是拿进来了什么东西。
    他只希望有人快点让他去死,越快越好,最好就在今天,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