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褐色的液体,因为刚刚放到桌上产生了轻微的涟漪,直到涟漪褪去,季末才又将手伸向杯子。
    慢吞吞将一杯咖啡喝下去,季末舔舔嘴唇。
    手头一共就两个紧要工作,一个是找白海青,另一个就是找预知事件六的第二个trigger。季末晃动鼠标,点开了自己的预知事件目录。
    他打算将自己的所有案例再过一遍。
    季末滚动着页码,一目十行地看着。其实他们所有的文档季末都已经快能背下来了,但还是要安下心来,不厌其烦地从字里行间抠线索。
    在看到预知事件二的时候,他的手顿了顿。
    这个预知产生在他十岁的时候,他看到了父母的死状。他到现在都能记起那个像电影一样的片段——
    父亲疯了一样掐住母亲的脖子,母亲怎么挣扎都没有用,最后两个人从楼梯跌下,脖颈折断,血液飞溅。
    这个案子的案情记录也在文档里,概括起来就一句话:哨兵季向东因精神失常要杀自己的妻子,而向导妻子未能安抚丈夫,双方在缠斗中从楼梯跌落,当场死亡。
    季末盯着“未能安抚”这四个字,久久地陷入沉默。
    按理来说不该的。
    他的父母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