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红黄色的小火光,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观察了那个小光点好长时间,然后歪着脑袋,伸长手指,去摸那个漂亮的小亮点。
——阴暗的人很喜欢明亮的东西,就比如他很喜欢莫狄。
按上去的时候,他没觉得烫。因为阳台上实在是很冷,他的手冻得没什么知觉。直到他发觉指尖的皮肉变了颜色,才缓缓将手收回。
左手的食指已经烫烂了一个烟头的大小。
季末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创口。有烟灰,有组织液,有血液,有皮肉。
也有疼痛。但那无关紧要。
季末左手端起咖啡,大口喝着,指尖上的血涂在杯壁上,像是画了幅简笔画。
他喝得很急,颇有灌酒的架势。液体从唇边溢出,划过下颌,再划过脖颈,最后被黑色的毛衣吸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季末眉头舒展,好像要把这几个月在莫狄监管下少喝的咖啡一口气全喝掉似的。
又一杯咖啡见底。畅快的报复感。
季末用食指在咖啡杯上胡乱抹着,看向远方。因为快速摄入咖啡因,他的心跳速度上升了,更激动,也更清醒。
清晨醒来的时候,他毫无防备地从一个噩梦跌入了另一个噩梦。
莫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