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是一个人保守着秘密过来的,没人告诉过他该怎么求救。而事实是,即使他现在想求救,也没人能帮他了。
    季末抠着左手指尖的水泡,脏兮兮的液体流了一手。他在麻木地自虐。
    脑子好像宕机了,重启指令都无法下达。现在只剩下了一个问题……季末把手指放在嘴里,尝了尝自己血液混着烟灰的味道。
    该怎么处理莫狄?
    季末在阳台上枯坐了一整天,也没有如愿感受到足够的刺骨、疼痛、和刺激。
    等到天黑,他带着手上的烫伤,还有一身的烟味和咖啡味回了家。
    莫狄已经把饭做好了,在桌上保温等他回来。
    他踏入家门的那一刻,室内的温暖和充盈的哨兵精神力,恍若隔世。但季末没有什么激动之情,他的灵魂近乎漂白褪色,掀不起任何波澜了。
    从今天早上开始,那种泯灭了所有情绪丧失活力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笑着推开来抱他的莫狄,说:“我先去洗澡,你先吃饭吧,我吃不下。”
    然后他就进了浴室,开始清洗自己。
    他的身体其实很干净,但是他的自厌让他看见自己满是脏污。他洗了很久,水哗哗淌着,像是不会停。手上的伤口不断破裂再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