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我看他一副快要哭鼻子的样,忙举起水杯:“来来来,把药吃了,不吃药能舒服吗?”
“不是…”他抓着膝盖上的枕头,垂下眼声如蚊呐:“不是额头疼。”
“嗯?那你是做噩梦了?”
他摇摇头。
我这急脾气真能被他急死,搁下水杯和药丸,一条腿晾到床上,头凑过去不耐烦道:“那你倒是说啊,哪不舒服?”
段明风下巴都快压到锁骨了,眼眶里泪花打转,突然抓过我的手伸进枕头下面。
电光火石之间,我把手缩了回来,脑子清醒到可以直接参加高考,我站起来焦虑又尴尬的踱了两步,段明风呜呜的发出哭腔,害怕的问我:“哥…怎么办啊?”
我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先去把房门关了避免惊醒爸妈引来更大的尴尬,我表弟初二,学校教育缺失,养父王守中保守又木讷,养母段女士更别指望,段明风可能有一点儿意识,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处理。我他妈的!要是没有突发奇想来看他,他自己梦里解决了也就算了,可是我好死不死过来了,还撞破了,怎么办?能怎么办!
我的脑子剑走偏锋,决定要教段明风解决人生大事。
我深呼吸重新坐到床边,语重心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