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桶酸牙的泡面开始,闫椿就应该知道她这一宿很倒霉,果不其然,连续两次被人用钱侮辱。她看起来就那么像逮谁坑谁、见钱眼开的人?
她沉吟片刻:“五百。”
陈靖回很干脆:“好。”
闫椿提醒他:“我说的是万。”
陈靖回点头:“我回的是好。”
时光回溯,镜头拉回到十年前。
二○一○年的三月,闫椿因为在高二的年级主任口袋里粘口香糖,被罚领一个月的操。
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大课间,闫椿站在表演台上,带领三中全体师生做第八套广播体操。她从表情到动作,都逃不开敷衍的态度。
一班班主任走到二班班主任张钊跟前,瞧着闫椿,话说得阴阳怪气。
“我发现你们班净出人才。”
张钊反唇相讥:“你们班也不错,陈靖回又考第一名了,不过是不是因为打架回家反省了一个星期?”
一班班主任干笑两声,落井下石不成反被扣一头屎,这滋味……
最后一节整理运动做完,闫椿动作利索地跳下台,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身手沾沾自喜,就被张钊揪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她扭头龇牙一笑:“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