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回没答,挂了他的电话。
那叫多吗?在柏林,他曾一度沦落到没有两瓶金酒无法入睡的境况,近两年一直在接受治疗,才稍稍有所好转,之前囤的酒也就搁置了。
进了门,项敌大大咧咧地冲过来,把他一把搂住。
“我刚看见两瓶(19)82年的!”
陈靖回扯开他,走过中央区,把外套随便往沙发上一扔,走上高台,置身巨大的落地窗前,眼睛凑到那盏望远镜前,看向对面的筒子楼。
项敌没搞懂,也凑过去:“看什么呢你?”
陈靖回没有收回目光,跟他:“一个小时前,你侄女又跟踪我了。”
项敌:“呃……”
陈靖回:“第二次了,再有一次我会报警。”
项敌赶紧把酒瓶子放下,顺顺他的脊背:“哎呀,还至于?她就是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刚情窦初开,不达目的不罢休,你体谅体谅,我回去一定说她。”
陈靖回又重复一遍:“再有一次我会报警。”
项敌以前就惹不起他,现在他权势滔天、富可敌国,项敌更惹不起了。
“好嘞。”
筒子楼的一楼客厅终于出来一个身影,陈靖回目不转睛,不想错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