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泽良在圈子中属于人精,不可能听不出我话中的冷漠和抗拒,但他并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
他自顾自地问:“最近怎么样?”
我以为上次拒绝他之后,我们彼此称得上心知肚明,不会再有任何工作之外的关系,但是他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如果只是同事间普通地打招呼,他大可不必像现在这样,眼神写满了别扭的意味,一看就能看出怀了旁的心思。
他的眼神比那日杀青宴上拐弯抹角询问时更直白、更露骨。
我笑了。
“我最近怎么样,不干胡老师的事。”
“刚刚还叫我‘良哥’,现在怎么这么生分?”胡泽良也笑了起来,成熟爽朗,嘴里说的话却和阳光毫不相干,“上次杀青宴过来接你的人,是一屿的蔚总吧?说真的,我没有想到你会和谁有那种关系。”
“胡老师,慎言。”
我倒不怕他说出去,因为他还没有那个胆量,只是觉得他和杀青宴上向我举杯的人大相径庭。
“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胡泽良声音压得很低,“其实我是真心想问问你,有没有考虑多跟一个人?”
他和我的身量差不多,我平视他,没有说话。
我想我现在的眼神一定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