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晨从包里翻出合同来,指着给黄有成看:“该用替身的地方不用替身,怎么还成了我们违约?”
黄有成摆摆手,挥苍蝇似的:“那你跟你们宋总说,跟我说没用。”
“于晨。”孟惊雁知道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宋云开玩的幺蛾子,多说无益。何况他稍微估摸了一下,自己水性不错,真跳下去顶多吃点苦头,出不了什么大事。他朝于晨摇摇头,于晨就愤愤不平的闭上了嘴。
动作指导跟孟惊雁讲解完跳海的技巧,海里的剧务也都纷纷就位了。
黄有成懒洋洋地喊:“十一月二十三日,七镜八次,a!”还没几秒钟他就不耐烦地“卡卡卡……孟老师,您怎么这么不在状态?您是失恋!失恋您懂吗?不是去旅游区玩蹦极!您找找感觉,要忧伤,要有情绪。想想你家家破人亡的事儿!想想你背的天文数字!悲伤不悲伤?忧郁不忧郁?多么现成的情绪,你就调动起来本色出演呀。你是活不下去了,要自杀!”
孟惊雁站在悬崖上,凛冽的海风把他略显宽大的外套吹得猎猎作响,勾勒出他瘦削修长的身型,在黑沉沉的阴云下,本来就是一种宛如实质的悲伤。
他平静地朝导演位看过去,黄有成旁边的于晨正用手指顶着那副圆圆的玳瑁眼镜,在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