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家的债吗?”
    他被要债要出经验来了,上流要债不是寄刀片泼红油漆,除了不停借助社会力量施加压力,还有一种更柔和文雅的讨债方式。他们看得出来欠债的人短时间里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就通过示好他的方式,来争取自己在还债清单上往前排一排,反正自己家里也不急用钱,只能说早要回来一天算一天,苍蝇腿往下刮刮都是肉。
    用不了多久,孟家的宅子就要开拍了。这男孩突然地出现,孟惊雁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哪一家债主想把他卖房子的钱先填进自家的窟窿。
    男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先打了个喷嚏,一下就打断了孟惊雁的思路。
    孟惊雁这才发现男孩在微微发抖,他想起来今天男孩子也是跟着救护车来医院的,听于晨的意思也是在这守了大半天,怕是连衣服还潮着。十一月的风,已经有了一些刺骨的雏形。
    “你冷?”孟惊雁手背在男孩手指上贴了一下,果然冰凉冰凉的。
    他就没能接着问刚才的话,拉着男孩从风口里出来。大约是觉得男孩比自己小不少,还帮了自己不小的忙,孟惊雁跳过前面的猜测,边走边关切:“你住哪儿?我打辆车把你送回去吧,天气太冷了。”
    男孩终于开了口,已经带了一点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