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掂量了几下,垂眸望着。
    “你别看我现在这样儿,我当年也是唱过武生的。”安亦平说“看见这双靴子没有绣金的,可贵,我唱常山赵子龙专门定做的,英武”
    沈瑜倏地一枪刺出。
    “谁说唱戏的丢人,咱唱的是风骨,舞的是气节,不比给钱的官老爷差。”安亦平说“某些人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能摆布人,实际上他就算拿钱请我唱我还不乐意呢”
    沈瑜推动长枪,穿刺上挑,风声攒动,他胸腔里呼吸起伏剧烈,耳畔依稀还能听见安亦平的声音。
    “没错,我就是说给你听的,也烦请你带回去
    说给你爹听。”
    “看你那阴沉沉的模样,跟沈志成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我瞧着就生气。”
    “小孩儿,你还不走呢你还有没有点儿骨气了”
    “我这么戏耍你你也不走”
    许久
    “既不走,不走算了。”
    “你留下吧,我懒得管了。”
    沈瑜一枪劈在青石砖的地面上,他汗流浃背,剧烈的喘息着。
    他跟安亦
    平之间就这么互相挖苦着,伤害着,没一句好话的处了三年,谁都不坦诚。
    说不后悔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