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有初这才缓缓回过神来,拿发涩的眼球慢吞吞地将自己打量:她没来得及换大衣,身上套得是工作装,千篇一律的抹胸,一板一眼的西服外套与及膝裙。
    有一只鞋子不知道掉到了哪儿,踩在垫子上的一只脚居然是光着的。
    理智这才一点一点地恢复过来,她把手机递过去,语气急促道:“师傅,麻烦去这个地址,一定要快,车费我加倍给你。”
    师傅侧头过来看了眼手机,再看到她脸上,满脸的狐疑:“我知道了,姑娘,这个地址你十分钟前已经给我看过一次了。”
    纪有初一怔,缓过几秒,这才满脸疲倦地靠到车门上,额头紧紧抵着不停晃动的车窗。
    海市刚刚下过一场雨,乌云没散,夜色过早地弥漫在这座城市上方。路边的灯还没来得及打开,只有一盏盏车灯鬼影似的不停照到脸上来。
    越是放松,纪有初越是觉得右眼乱跳。
    这不是个好兆头。
    而就在二十分钟之前,纪有初还因为这件事饶有兴味地跟闺蜜欧阳宜在微信上讨论过:“是左眼跳财还是右眼跳财?”
    欧阳宜那时候回复她:“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过了会:“你哪只眼跳了?”
    纪有初捡了个用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