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贴在耳朵上喊,连带着脑子都嗡嗡的。
    钟屿因为这个小小失误,被诺宝狠狠抓到把柄,为了说服他不跟妈妈讲,钟屿被他削着带去了这里的餐厅,点了一堆的甜品冰激凌云云。
    自从纪有初跟钟屿提过建议后,他就很少给诺宝带这类东西了,小家伙憋了好一阵子,终于在今天得偿所愿,吃得连头都不抬。
    钟屿看他连鼻子上都沾了奶油,心内讶异,这还是他那个傍晚时分吃什么都挑挑拣拣,一根一根熟面条的儿子吗?
    钟屿抽了个纸巾,给他擦擦脸,再次确认:“刚刚的事,你就别告诉妈妈了好吗?”
    诺宝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往上一抬,定定看到钟屿脸上。他眉眼弯了弯,笑得实在不怀好意:“爸爸,你也怕妈妈吗?”
    “谁怕她了。”钟屿下意识整理袖口,摸到软绵绵的布料时才想起来自己穿得是浴袍:“我只是觉得她今天心情不好。”
    不是能吃能喝就代表一切无恙,有些人习惯用暴饮暴食来塞满思绪。
    诺宝听着放慢手里填食的速度,头一歪枕到爸爸搁在桌上的胳膊上:“爸爸。”他声音放得极小:“其实我心情也不好。”
    钟屿微怔,伸手揉了揉他肉乎乎的下巴,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