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自己肚子,一脸控诉她今天实施暴力的样子:“你觉得我还敢吗,万一你真飞起一脚把我废了怎么办?”
    纪有初歪着头,湿漉漉的眼睛将他一打量:“怕了还不快走?”
    钟屿直直盯着她看了会儿,确定她不会改变主意,长长叹出口气后,要去帮她把门带上,她一只白得晃眼的手却突然放在门框上。
    钟屿还来不及想这是什么意思,就见一道瘦削的影子轻盈地晃出来,紧跟着唇上就被两片更加湿`润柔软的嘴`唇所覆盖。
    她吻技很烂,又故意不肯专心,往他嘴`唇上那么随意舔两下就算是敷衍。他拧着眉头,眼里窝火,刚准备按住她肩加深这个吻,她又飞快逃窜进去。
    门几乎贴着他鼻子关起来。
    钟屿怔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忍不住吃吃笑起来。他装腔作势地敲了敲门,语调慵懒道:“这么怕我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字字咬得很重,语气一如花丛老手。其实胸腔里的心脏怦怦乱跳,要不是外面一直有爆竹炸响,她恐怕也早就听见这里面的动静了。
    他在门口再站了会,走去走廊一边看外面飞舞的烟花和炸`燃的爆竹。窗子被开了一道很窄的缝隙,干燥刺鼻的□□味卷着湿润的风冲进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