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样子,就像是要为自家被人欺负狠了的小孩儿报仇。纪有初向他眨了眨眼,没忍住笑起来:“算了吧。”
    她这一笑,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开了个口子,骄阳立刻似火般投射下来。
    钟屿往她额角亲了亲,拖她到一边沙发坐着。纪有初像个受到惊吓的刺猬一样蜷在扶手边上,他看得心软成泥,张手将她圈进怀里。
    两个人如同取暖般这么依靠着,钟屿时不时在她额头上轻轻吻着,听到她呼吸越发绵长宁静,才问:“感觉好点了?”
    纪有初点点头。
    钟屿:“她刚刚说话很难听?”
    纪有初:“也没有。”但就是觉得很无力,感觉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她视线与心事一起随处飘着,直到在看到对面沙发上的衬衫时,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的衬衫一向是白色,稍微有点污渍就会特别明显。领口那块是大面积棕褐色,四周还有零零点点地成喷射状散开。
    她仰面看他:“你们去喝的咖啡?”
    钟屿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纪有初又问:“她把咖啡泼你身上了?”
    钟屿嘴角一抽:“行了,别说了。”
    纪有初从他怀里挣脱了,忍不住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