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他突然想起什么,吃吃笑起来——开着别人的车子泡别人的妞,何堪啊何堪,这么牛掰的事也就你能做得出来的。
    到了宾馆打开房门,他边走边脱衣服,大衣随意扔在玄关,外套挂在鞋柜,走进客厅,正拽领带的时候,他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吓了一跳。
    何堪一连往后退了几步,看清是钟屿后才喘出口气:“人吓人,吓死人啊,你他妈坐我客厅干嘛,我还以为是仇家来宰我!”
    钟屿身边摆着个烟灰缸,里面横七竖八已经装了好几个烟头,修长手上夹着根新点的烟卷,纤细烟雾缠在指尖上。
    何堪跑去开窗,抱怨着:“你最近烟瘾又起来了是不是?老子最近鼻炎犯了,一闻这种东西就鼻塞,你干嘛在我这儿抽烟啊!”
    “何堪,咱们认识多少年了?”钟屿忽然在他背后开口。
    何堪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家伙每次一有点事就问他这个问题。头一次是他执意要把他境遇告诉他大伯,后来是他在他面前讲了他初恋那小婊砸坏话……这些年下来,他回答这问题都回答出心理阴影了来了。
    何堪两手乱抓着头发,说:“那么久远的事了,我哪记得清啊。但我算是知道绝交差不多是哪天了。”
    钟屿又抽了